结论是,通过波,我能察觉到一切形式的力量,能察觉到别的生物非常细微的情感变化,还能与他们进行交流,甚至对他们的波产生影响从而改变其意志或行为。在过去的漫长岁月里,这种本能已经被我运用得非常熟练,不过——
“撇开你核桃大的心机和满脑子的天真愚蠢,单凭这项技能而言,你倒是具有成为一个间谍的好资本;不过加上前者,我敢保证你会是史上最短命的探子。”——同样语出西弗勒斯。
……
也许我真的前途无亮。
卢修斯和西弗勒斯的讨论还在继续,我已经神飞天外,思绪在盖亚大地上转了三个来回,连康默的岩洞也逐一拜访了……等等,康默!
我兴奋地跳起来,脑中一个大胆的猜测逐渐成型;我匆匆从靠在门边的卢修斯和西弗勒斯中间挤过,不顾他们疑惑的眼神冲上二楼跑进卧室,开始东翻西找。
接着,我从来到这个世界时随身携带的包袱里面找出了我要的东西,拿着它跑回了楼下:“我找到了!卢修斯,西弗勒斯,我想,这件东西可以帮上大忙!”
我向他们展示很久以前来自某个康默的赠礼:“这是康默……也就是类似你们这里古代巨龙的生物,在多年以前送我的礼物,有了它,我大概就能解决问题了!”
卢修斯看着我手中的物品,慢慢挑起了眉毛,西弗勒斯抱起双臂交叉在胸前,脸上出现了他特有的似笑非笑:“这是……扇子?”
“那是什么?”
“……”
片刻后,卢修斯轻轻挥手打断我们的对视:“呃,扇子,那是夏天用来扇风纳凉的工具……我以为你已经学过这个词了,安提亚斯。”
我想了想,曾经花费大量时间熟读苦背的词典上确实有这个词:“啊,是的,我想起来了。不过这个不是扇子,它是武器。”
“武器?”
“是的,嗯……也可以叫做‘防具’,这个词是这么说的吗?”
我在看起来确实有点像扇子的武器里安设的机关上一摁,形如扇面的双层贝骨慢慢旋转着展开,变成圆形,藏于其内的手柄滑动出来,支撑起整个圆形表面。我握住手柄把武器转了一圈,拿在身前看向两人。西弗勒斯的眼睛彷佛点燃了一小簇火焰一样慢慢亮起来,脸上讥讽之情更甚,我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很好。现在我们有了一把精致的——袖珍阳伞。”
“……”
“别告诉我你也不知道什么是阳伞。”
……
我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你为什么嘲笑我!
“好吧,它看上去其实并没有那么……呃,女气……我是说,它其实不是很像阳伞,形状大小都不同,而且伞面——我是说表面,也不像伞那样拱起,它挺……平坦的。”
卢修斯试图救场,但他的每一句话听起来都比之前更糟糕。
西弗勒斯根本无视卢修斯拼命向他示意的眼神,继续着他慢吞吞的讥讽:“无论如何,千万别告诉我你打算拿着这把不合规格的阳伞当做武器和敌人战斗——你能拿它来干什么?挡咒语吗?哈!”
“你还真说对了……”事已至此,我索性破罐破摔,学着他慢吞吞的语调回答,并且再次走进用来训练的空房间,“如果伟大的西弗勒斯先生不介意展现他作为巫师的强大实力,我可以用这把不合规格的阳伞和他打一场。”
卢修斯和西弗勒斯同时露出一个滑稽的表情,我不知道这是为了我的模仿还是我的提议,不过西弗勒斯立刻不屑地哼了一声,一边说“我可不是你的陪练”一边按着卢修斯的肩膀把他推进房间。卢修斯苦笑着走了几步,和我隔开一段距离站定:“准备好了吗?一,二,三,开始——”
下一瞬,各种咒语从卢修斯的魔杖里发射出来,现在已经很熟悉不同魔咒的波动和效果的我熟稔地闪避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然后在退到墙角时把手中的武器往身前一挡——
“叮叮当当”犹如珍珠掉进瓷盘的声音此起彼伏,各种有色的无色的咒语撞在武器表面反弹开来,并以三倍于之前的速度迅猛地向卢修斯扑去;我吓了一跳,大叫着“小心!”的同时迅速离开原地,一些落空的咒语打在墙角又向四处乱射,我反过武器用微凹的一面对准它们一兜,咒语仿佛融化掉了一般悄无声息的消失在里面。
我转身看向卢修斯,他已经用盔甲咒护住了自己并消掉剩余的咒语,脸上混合着忙乱和震惊的表情:“这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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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终于回归正轨的一章,安提亚斯开始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护卫。
有人问我:为什么你把安提亚斯写得那么狼狈?他明明很强的说!
我望天:为什么你把安提亚斯看得那么狼狈?他明明很强的说!
好吧,问题的关键在于“强”的定义和针对点不同,磨合的过程是必须的;安提亚斯既然想领薪水,就势必要按照老板的标准来要求自己。何况教授说得多正确啊:“你躲开了,谁来给他挡咒语呢?”
如果说战士(炮灰?)是个体力活,那么保镖绝对是个技术活,能徒手挡冷箭、抓子弹可不够(能吗?!),关键是得保证雇主的周全,面对全力以赴、但求一击必中的杀手,压力不是普通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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