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干瘦老人眼皮张开，看向了道天钧。
他没有想到，道天钧会知道。
“是的，当初的一些约定，外界的生灵不能真的断绝了，他们也有权利追求长生，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残荒地很少去外界争夺，留下了祖训，我们不想抢夺别人的道。”
“当年的事情，我知道的不算多，那时候我破碎了在沉睡。”
“残荒地的存在，为什么存在，又是真正的是什么，等你踏上那条路自然就会逐渐明白。”
老人低语，偶尔间有着剧烈的咳嗽。
这不是本身有病，而是他的本体有道痕，一直处在压制。
似乎是因为他说了太多的话，才引起了道伤，只是道天钧要出手的时候，他摆手，“这是老毛病，不会死，咳几下没事。”
“底蕴。”
干瘦老人忽然道出这两个字。
他看向道天钧，“你还记得到了一定层次就会告知残荒地的生灵关于我们残荒地的底蕴对吧，小荒主的血液不过是最廉价的一个罢了。”
“真的底蕴太多了。”
“当初帮你，覆灭神墟的那几个人他们都是活着的帝，没有自斩。”
又一个惊人的消息！
在外界看来那些人都是自斩的至尊，实则谁能料到！
他们都是活着的古帝，没有自斩，自身长存岁月万古，仿佛就是仙般不朽不灭。
“长生物质。”干瘦老人道出一个名词，“仙域中就有这种物质，为何世人长言仙域求长生，他们没有错，仙域中有着特殊的物质，能让人长生很久。”
“每时每刻，我残荒地就会从仙域，甚至从黑暗之地摄去长生物质。”
“小荒主的至宝水不过是最廉价的东西罢了。”
“它的诞生是因为大帝，而我们残荒地存在有多位活着的古帝、古皇，想要造就那种东西太容易了。”
他的话语中很平静，丝毫不将至宝水看在眼中。
“靠着长生物质活下来，岂不是说……”道天钧眼眸琉璃色泽波动，看向了禁地深处，他想要感知有多少至尊活下来。
因为这很可能是一个极其可怕而恐怖的信息。
万古的积累。
那得有多少人活下来啊。
同时，这么多人活下来，要知道能成就大帝都是无敌生灵，岂不是有人成仙了？
如此说来。
残荒地的底蕴太恐怖了。
别说是宇宙修炼界，就算是放到仙域，那个世界都要颤三颤吧。
“底蕴有多少，连我都不知道。”
干瘦老人摇头，“我只是一个引路人，牵引你们前进走向那条道。”
底蕴他知道的不多，有些事情不好诉说。
之后。
老人又诉说了一些话语。
道天钧离开了。
“在历史中残荒地到底在扮演什么。”道天钧轻声低语。
同时他也在想一句话。
“龙王并非我们的先祖。”
在听到这句话后，道天钧陷入可沉思，如果这句话被残荒地的人听到会怎么样，估计是掀桌了，没有人会答应。
每个人都是在以自己的身份自豪，龙王子民。
如今和他们说，龙王不是先祖。
这不是在颠覆以往的观念么？
之后有许多问题，都是被干瘦老人以一句话断绝了聊下去的欲望。
“只有你踏上那条路就会逐渐的明白。”
这样的话语，道天钧听了不下十次，很多时候都是老人这样回答。
那条路到底是什么。
前赴后继无数代的残荒地生灵，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属于他们残荒地的成仙路到底是什么，它的尽头又是怎样的光景呢。
所为的沉睡又是什么，为何要去沉睡，而不是死亡，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死亡非终点。”
老人最后道出这句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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